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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九十三、无间地狱亦有浩然正气[2/3页]
所有高于半尺的浪涛皆被粉碎。
炸成漫天飞舞的雾气。
而浪涛中席卷着的木块杂物,被某种无形的锋锐之物齐齐削成薄纸,失去对她家檀郎的危害。
只不过这些奇异景象,全部被云梦泽上能见度极低的浓厚雾气遮盖。
在管涌处组成人墙的欧阳戎等人,仅仅只能发现远处的雾气似是被某种狂风搅动了一般,但是依旧吹不散这浓雾。
另外,欧阳戎等人对此还紧张了一阵,以为又是怒涛来袭的前兆,不过旋即从远处浓雾中滚来的水浪却是出奇平缓,泛着白色泡沫与没有危害的木屑碎渣,令他们一阵讶然。
众人并不知道的是。
某个小名绣娘的哑女厨娘正罕见的生气…………哪怕欧阳戎与那位谢姓小师妹夜里幽会、当面亲密,她都不会这么生气。
是谁在偷偷摸摸盗檀郎的“气”?!
龙城县城。
一条条街道空荡荡。
彭郎渡口,亦是一片狼藉,空无一船。
放眼望去,蝴蝶溪西岸,那林立的一座座剑炉已然熄火,工匠们撤的一干二净。
小孤山,与此刻山上拥挤闹腾的柳家大宅相比,半山腰处的某个僻静草坪,格外寂静。
某个老铸剑师,拎一只酒坛,独自站在草坪上。
雨滴将他身上的灰色麻衣打湿,换了一种偏黑的颜色。
老人置若罔闻,仰头饮酒,不时南望一眼。
他的眼睛忽略了人去楼空的龙城县与远处人影憧憧的大孤山,投向蝴蝶溪上游越女峡的方向。
沐雨饮酒的老铸剑师身后方,有一座熄火许多年的剑炉,房门大敞。
山风夹雨,灌进剑炉房。
炉房内有一座铸剑炉,圆形的铁门正敞开着,在闯入炉房的呼啸风雨之中“吱呀”摇晃。
发出铁栓摩擦铁锈的尖锐磨耳声。
炉门打开的铸剑炉内,一如之前一样,空空如也。
外面草坪上,老铸剑师举目南望,不时抿酒。
某刻,老人放下酒壶,轻轻颔首:
“小家伙,倒是饮了个饱,竟比老夫还馋。
“呵,这是当了一辈子的和尚破戒,吃多了素斋,头一次吃大鱼大肉?
“话说,这么喜欢饮食此气,该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…………得有点讲究…………嗝…………第一口剑,叫长生药…………第二口剑,叫鹿卢,后改名赤帝…………第三口剑,与第二口对着来…………奇书屋
“这些都是好名字啊,但都太雅了,一看就是献给王侯将相的…………
“曾经,倒是有过一口取名寒士,可寒士还是不够寒士…………
“该叫什么好呢?”
老铸剑师低头轻喃。
一时间有点儿伤脑筋。
挑拨离间柳氏三兄弟都没有这么伤他脑筋。
不过倒也是,在民间,年纪大的人,老来得子,都是弥足喜爱,取个名字自然搜肠刮肚,恨不得倾尽毕生功力。
更何况,还是为一口剑等了大半辈子的老匠作呢?
大孤山。
从山脚到山顶人头攒攒,人烟旺盛。
然而某处地宫,一如名字,此刻在人声杂乱的大孤山上,确实是一方净土。
这座净土地宫虽然废弃,并且在头顶开了一处井洞出口。
但即使眼下外面雨水绵绵,却也并不会落雨或渗水进来。
盖因地宫外面的井口,是建在一处凉亭里的,用石栏杆围住。
可此刻的地宫内,有一个面色枯槁的青年僧人,站在井口正下方,仰头张望。
青年僧人一身破旧袈裟,身上脏兮兮的,嘴角还有些糕点渣滓,是那夜某个夜访地宫的清秀哑女赠送的糕点。
躲在净土的青年僧人,每日只捻一块,细细品尝。
还挺精打细算的。
至于每日秀发、
一百九十三、无间地狱亦有浩然正气[2/3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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